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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16日,第三屆中國詩歌節詩歌論壇在廈門大學和集美大學分別舉行。100多名來自祖國各地包括台灣、香港和澳門地區的詩人、詩歌理論家圍繞中國詩歌的傳承與發展話題做了深入的研討。
詩歌必須和當下人的 精神生活緊密聯系
中國作協黨組成員、副主席高洪波說,確立本屆詩歌節主題是“情滿神州,詩頌中華”,確定本屆詩歌論壇的議題是“中華詩歌的傳承與發展”,就是表明我們要堅定不移地繼承中華詩歌的優良傳統,同時賦予嶄新的時代內容,為實現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譜寫更加壯美的詩篇。青海省委常委、宣傳部部長,中國詩歌學會常務副會長吉狄馬加認為:詩歌必須和我們這個時代,和當下人的精神生活緊密聯系在一起,它是有一種道德責任的,隻有這樣,我們才能通過詩歌來進行不同民族、不同文明之間的,來自心靈、來自靈魂的交流。
故宮博物院院長、中華詩詞學會會長鄭欣淼在論壇上朗誦了詩人舒婷的兩句詩:“霧打濕了我的雙翼,可風卻不容我再遲疑。”並“翻譯”成兩句五言詩:“霧濕雙桅翼,風催一葉舟。”又“翻譯”兩句七言詩:“霧雖濕翼雙桅重,風正催舟一葉輕。”他強調,新詩和舊體詩在意境上是相通的。“無論你是寫作新詩的詩人,還是寫作舊體詩的詩人,偉大的時代都在召喚著我們,沸騰的生活都在召喚著我們。詩人的心靈之舟,隻有駛向澎湃的時代和生活之海,才能領略那風雲際會的壯觀風景,體會到那弄潮沖浪的壯麗人生。為時代放歌,為人民立言,我們的詩人們重任在肩,責無旁貸。當那熊熊的火炬從屈原、李杜、蘇辛……等等歷代大詩人的手中傳遞到今天,我們隻有使這聖火燃得更旺盛、更璀璨、更輝煌,方不負這偉大的祖國,偉大的時代,偉大的人民。”
古典與現代的交融
《文學港》雜志主編榮榮說,新詩的出路,還得回到詩本身,在詩意和詩藝上尋求突破。首先在詩意上,我們的優勢就是我們身處的時代,這是不可復制的時代,這個時代為我們提供了最新鮮的詩歌素材。還有在詩藝上,詩歌發展到今天,詩藝上的創新尤其難。但唯其難,每一點小創新小發展都顯得那麼誘人,也給雄心勃勃的寫詩者帶去動力。她說:“不能玩過火了,一切總得在詩歌藝術的范疇之內,走得再遠,也要記得回家。在這裡,回家就是尋求一種認同,文化的、習俗的、道德倫理的、行為方式的,以及語言表述的認同。想寫好詩,就得玩一點新鮮的,但不能太離譜,不能太‘外星’。最好的結果當是,站在前人的傳統上,開創出後人的傳統。”
中華詩詞學會顧問周篤文認為,充分發掘傳統詩詞的文化底蘊進行當代化的演繹與詮釋,是一項崇高的任務。如何引進現代意識及表現手段,與古代經典實現自然對接,有著重大意義。我們要朝著新鮮而不失其典雅,活潑而不減其庄嚴,用當代人的語言詮釋經典的永恆價值,進行穿越古今的時空對話。《解放軍文藝》副總編殷實認為,意圖現代化的中國新詩必須誠實地“說話”,也必須遵從嚴格的句法原則和虔敬的修辭倫理,徹底清除荒誕輕浮或暴力化的語句,警惕新的野蠻和蒙昧,學會從歷史傳統、從民間語文中汲取活力。
在詩歌長流中找尋 文學生命的新景觀
台灣詩人綠蒂認為,在悠久綿延的中國詩歌史上,多少作者在這藝術長流中留下璀璨,多少歷史的浪花翻疊出時代詩歌的巨浪,隻要詩人佇立於源源不竭的詩歌浪潮中,取精用宏,讓詩回到詩的本身,掌握主題內容真情真感,發揮語言旋律的生動深刻性,那麼無論是個人特色或時代風格,應該都能在詩歌長流中找尋到文學生命的新景觀。香港詩人林峰則認為,格律詩作為經過了數千年無數人的錘煉而形成的一種具有悠久歷史的文學體裁,為什麼不能給隻有百年歷史的新詩作為借鑒呢?中華文化本就是在繼承和弘揚不斷反復中發展起來的,新詩作為年輕詩體,理應在格律詩上找到有用的繼承,而格律詩同樣應該在新詩上找到發展的立足點。
澳門女詩人馮傾城認為,詩究竟如何在傳承中創新,如何在發展中再創高峰,這就要視乎今人如何走好古典詩詞現代化的進程。她說,偶爾翻閱文學報刊,發現了這樣一首詩:“小老板從廚房裡走出來/淡淡地說了句:來了/我說:來了/小老板說:砂鍋?/我說:砂鍋/吃完飯,我們走時/後院的狗又叫了幾聲/同前次一模一樣”……馮傾城坦率地說:“根據我對詩歌的認識,這首‘詩’雖然披著‘詩’的外衣,但實際上應隻是把一般散文句子以詩行的形式排列而已。從閱讀效果來看,則像一杯淡而無味的白開水。與此對照,古人的詩詞創作也往往以日常體驗為表現對象,不少佳作即使今人讀之也頗覺淺易,但其詩歌語言不僅合轍押韻,讀來頗有樂感,且能於平淡中寄寓深情,令人有百誦不厭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