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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音乐学院钢琴系主任李坚教授作“西方古典音乐对中国的影响和中国的钢琴教育”讲座
李坚教授用著名的钢琴家和指挥家丹尼尔·巴伦博伊姆的一句话作为开场白:“我觉得不管在世界上我飞到哪里,我一直徜徉在音乐里,一直徜徉在我的音乐世界里”。如今的世界,所有可以搞古典音乐的地方,基本上都有很好的听众,很好的音乐厅,很好的旅馆,还有很好的乐器。这就是今天这个世界给我们提供的标准。只要保证了这四个条件,创造美满的音乐基本上是不需要更多的东西了。巴伦博伊姆所说这个世界到哪里都徜徉在音乐里,因为世界上很多音乐厅都配置了斯坦威钢琴,所以只要他能弹,他能表演,只要他能用音乐来抒发他的情感,这个世界对他来说就没有任何的变化,到哪里都是一样的。
较之今天的标准,李坚教授感慨道:在四十年前,他开始学练钢琴时,三十年前来巴黎参加大赛之前时,他根本就没有弹过好的钢琴。巴黎之行对他的文化冲击十分巨大,影响了他的一生。因此在三十年后的今天,他当了上海音乐学院钢琴系主任之后,坚持让上海音乐学院钢琴系的高材生来巴黎体验这种文化。他说巴黎三十多年来变化不大,“变化不大”是一种恭维,因为好的东西是不需要变得太多的。今天中国在经济上,在建筑上变化相当大,但是在文化方面李坚教授感觉还需要努力。
来自法国各界的中法友人和音乐专业人士聆听李坚教授的精彩报告
关于中国的钢琴教育,李坚教授说中国钢琴教育历史不过百年。在世界音乐发展史上,有一个十分特殊的时期,就是俄国的十月革命。美国和亚洲,许多音乐学院创建、都与俄国的十月革命,与当时被俄国驱逐的或是离开俄国的音乐家、特别是犹太裔音乐家有直接关系,比如美国费城的柯蒂斯音乐学院,在二、三十年代被称为流亡的圣彼得堡音乐家学院。同时代有一批俄罗斯音乐家到上海,使上海的西洋乐开始起步,而且发展迅速。上海音乐学院1927年首任钢琴系主任就是俄籍教授鲍里斯?查哈罗夫,在上海不到十年间,他培养了一批优秀的钢琴演奏和教学人才。在1957年前后,中国和苏联的友好关系使得两国在音乐交流和人员培养方面得到很大发展,培养出一批非常重要的钢琴家,比如当时的四大名师刘诗昆、殷承宗、李明强和顾圣婴等。中国改革开放之后,许多音乐人才出国进修深造。到了本世纪初,中国的经济迅速发展,一批实力雄厚的海外学子陆续学成归来,使钢琴系师资力量不断增强。
在谈到目前中国的钢琴教育时,李坚教授认为,目前中国有一批年轻的音乐家,他们演奏的方式让一些不是很专业的人都可以接受,经常演奏的曲目范围大都是比较激昂、疯狂的曲目,对感官上的刺激要比理性上精神上的刺激要多,并形成一股潮流。这股潮流让学钢琴的孩子和家长们觉得那才是最高境界的音乐,其实我们认为不是那么回事。李坚教授觉得还需要相当一段时间的沉淀才能让他们真正体会到音乐的真谛。除了潮流问题,李坚教授还谈到手艺问题,认为现在注重的是技巧,孩子们有能力把音弹得很好,可是缺乏精神层面的东西,这是需要潜心修炼,包括向欧洲学习才能提升的。
听众提出关于中国的演奏学派问题(摄影:范子毅)
在现场交流问答环节,有听众提问,在中国目前有这样一种趋势,对技术的重视超过了对作品本身精神层面上的理解,而同时现在又都是全球化的演奏家,在这种情况下,有没有一种中国的演奏学派?李坚教授说,如果是中国的学派的话,我希望目前的状况不是中国学派。他认为目前不少孩子们被误导了,12岁弹的曲目,10岁就弹了。年龄越来越小,难度越来越大。手指飞快,脑子还是空的,这是一个比较危险的状况。但是利用得好,把他们的高超技术用的得当,这股力量是不得了的。
最后李坚教授说他和所有搞音乐的人差不多,更习惯用音乐来表现想讲的东西。他希望大家能够在4月4日晚上他的音乐会里听到更加真实的讲座上的未尽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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