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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观“李叔同(弘一法师)博物馆”二题
发布时间:2008-04-02 11:06 来源: 编辑:离退休干部局
信息来源: 2008-04-02

    一
    既早享“忧国忧民诗词家”远誉、更荣戴“中国话剧先驱者桂冠”的李叔同(1800—1942),在清王朝即将崩溃、处于内忧外患之际,为探求日本明治维新的治国之途及文化革新的救国之道,毅然决定以艺名息霜远渡日本留学。在东京参加中国同盟会,并在美校、音校分别主攻美术与音乐,更积极与日本戏剧家川上音二郎等研究话剧表演技巧。同时与曾孝谷等同学发起组织清代国外第一个课余话剧团体春柳社,专门从事话剧、戏曲、诗词、音乐、绘画研究。正如他在公演《茶花女》与《黑奴吁天录》时说:“演艺之事,关系于文明至巨,故本社创办伊始,特设专部研究新旧戏曲,冀为吾国艺界改良之道”。
    当得知祖国江苏发大水,春柳社决定举行赈灾义演话剧《茶花女》,既惊四座、又动八方。据文化部曹孟浪先生赠我的历史图片:李叔同当年饰演的《茶花女》悲剧主角玛格丽特,果然纤腰细束、卷发长散、上衫雪白、长裙托地、斜顶小帽、双手托头、向后歪侧、眉毛紧蹙、眼神斜视、婀娜多姿,恰当地再现了法国茶花女自伤命薄、婉约抚媚的神情。正如日本老戏剧家松居松翁在《艺居》上评论说:“中国的俳优使我最佩服的是李叔同君,他那优美婉丽决非日本俳优所能比拟,竟使我跑到后台与李君握手为礼了。他为中国新剧燃放了最初的烽火”。
    赈灾义演数场《茶花女》在观众中引起轰动之后,春柳社内部更加燃起了再演另一场的热情。于是由李叔同与曾孝谷决定排练话剧《黑奴吁天录》,认为此剧情对迫害黑奴的揭露,必将在观众中引起更大的同情与支持。当时决定由李叔同饰演剧中美国贵妇爱米柳夫人,为演好这一角色,他曾不惜用去百余元定购一套粉红色女西装与假发套,一人关在屋内对镜练习表演动作,仔细观察是否符合剧中角色的性格特点,同时李叔同还担当了此剧海报及舞台美术的全部设计。为春柳社赢得更多荣誉的是那张《黑》剧公演大海报,立意新颖、构图精巧、寓意深刻、形象生动地概括了该剧的全部介绍。演出十分成功,盛况空前,三千席位爆满,后来者只能在两廊空地站立观看。
    演出次日,东京各大报纷纷发表评论,如日本戏剧家土肥春曙在《戏剧记》中诚恳地说:“本人对清国人学生剧票友的演技,起初总是有些蔑视的心理,但后来却骤然引起我深深敬佩,原因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这并不是过份美言”。总之,从李叔同早年在东京发起组织“春柳社”所起的历史作用,并举行大型话剧公演,及其所产生的长远历史影响观之,李叔同确不愧为“中国话剧的先驱者”。
    二
    既荣戴“中国话剧先驱者”桂冠、更早享“忧国忧民诗词家”远誉的李叔同(1800-1942),学名文涛,字息霜,号李哀、李霜,原藉浙江,生于天津书香门第,父为清代进士官至吏部,逝于古稀。幼少时代跟随较有文化修养的20余岁生母,读《四书》《毛诗》《左传》《文选》,主学填词赋诗及书法篆刻。青年时代曾刻印“南海康君是吾师”及抒发“中华老大帝国非变法无以自存”之慨,因避“康梁同党失败”之嫌而随母迁居上海。不久即与许幻园、任伯年等结为“城南文社五友”,从事填词赋诗研究活动。李叔同当年狂才傲世,但也忧国忧民。
    1905年,曾叹人生哀愁、以景抒情写词《南浦月·留别上海》:“杨柳天,情丝化作愁千缕。惺忪如许,萦起心头绪。谁道销魂,尽是无凭据。离亭外,一帆风雨,只有人离去。”
    1905年,李叔同又与邵力子、黄炎培等同学在南洋公学主持“沪学会”,以赤子之心与振兴中华的雄心壮志,荡气回肠地以民间乐曲“老六板”填词《祖国歌》:“上下数千年,一脉延,文明莫与肩。纵横数万里,膏腴地,独享天然利。国是世界最古国,民是亚洲大国民。呜呼大国民,呜呼唯我大国民,幸生珍世界!”“琳琅十倍增身价。我将骑狮越昆仑,驾鹤飞越太平洋,谁与我信剑挥刀?呜呼大国民,谁与我鼓吹庆升平?”
    1905年,李叔同更为表达对祖国所处内忧外患的逆境与无限哀愁幽思,在东渡日本之前曾壮烈激怀地填词《金缕曲·留别祖国》:“披发佯狂走。莽中原,暮鸦啼彻,几枝衰柳。破碎山河谁收拾,零落西风依旧。便惹人消瘦。行矣临流重大息,说相思刻骨双红豆,愁黯黯,浓于酒。”“漾情不断淞波流。恨年来絮飘萍泊,遮难回首。二十文章惊海内,毕竟空谈何有。听匣底苍龙狂吼。长夜凄风眼不得,度群生哪惜心肝剖。是祖国,忍辜负。”
    1910年,李叔同从日本回到祖国后即加入上海革命社团“南社”,与柳亚子、苏曼殊等,以诗文扬民族主义、倡民族气节、举反清旗帜、鼓呼革命。他曾以怀壮烈之情,对辛亥革命爆发寄于无限希望填词《满江红》:“皎皎昆仑,山顶月,有人长啸。看囊底,宝刀如雪,恩仇多少。双手裂开鼷鼠胆,寸金铸出民权脑。算此生、不负是男儿,头脑好。”“荆珂墓,咸阳道。聂政死,尸骸暴。尽大江东去,余情还绕。魂魄化成精卫鸟,血花溅作红心草。看从今一担好河山,英雄造。”
    1905年,李叔同来到东京过着留学生活之后,曾以忧国忧民的凄愁之情,将神州与扶桑对比,无穷幽思,创作了《隋堤柳》:“甚西风吹醒隋堤衰柳,江山非旧,只风景依稀凄凉时候。零星旧梦半沉浮,说阅尽兴亡,遮难回首。……杜鹃泣血哭神州,海棠有泪伤秋瘦。深愁浅愁难消瘦,谁家庭院笙歌又”。同时,李叔同还带着“心先死”、“梦不春”、“皆泪海”之情,痛苦地以诗形式向祖国发出了心底的悲鸣:“冰蚕丝尽心先死,故国天寒梦不春;眼前大千皆泪海,为谁惆怅为谁颦?”
    1912年,李叔同在浙江两级师范时,因辛亥革命失败理想破灭,而以抑郁、彷徨、悲凉、凄婉、伤时、忧世之情写出了《送别》。此词隽永秀丽、韵味深沉,颇具艺术魅力而传唱数十年不衰,乃“学堂乐歌”:“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瓢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1937年,李叔同,在抗日初期却又重新燃起爱国激情于《厦门第一届运动会歌》中:“禾山苍苍,鹭水荡荡,国旗遍飘扬。健儿身手显所长,大家图自强。你看那外来敌多疯狂,大家想想,切莫再彷徨”!李叔同在中华民族存亡之际坚持守寺不避离,并题“殉教堂”于室额。

(作者:蔡孑人  车公庄站离休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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